结绿

粒糖有毒

想摸小赵同学的留学AU,然而不会医,啥也不会。




他们俩报道去得晚,在巴尔的摩的宿舍楼只剩下两间,楼上楼下,都是带厨卫的单人间。两个人哼哧哼哧从宜家扛家具回去组装,楼下那间是一楼,光线不好,凌远撵赵启平去住上面:“小孩子注意保护视力。”一本正经完却不忘添上一句,“记住师兄对你的爱啊。”
“爱个大头鬼。”
……头确实不小啊。
赵启平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个杯子递过去。白色珐琅马克杯上绘的是一具横躺的人体骨骼图,附有英语标注,喝水的时候大概正好可以把"The Human Skeleton"三个字叼在嘴里。
“你觉得我应该学骨科?”师兄倒不客气,开始用浓茶给他的新礼物染色。
“你做阅读理解呢,”赵启平揉额头,“想要别的款式也没有。”
也不过就是在街上瞧着这么一个手绘的,觉得实在衬他,不忍心落到别人手里去,当时着急买下来,在意大利老板蹦得七零八落的舌音中竟然连价也忘砍。


美东的冬天气温维持在零度左右,而降雪量总是可观的,很多清早他们不得不把凌远的窗户从六十厘米的雪里挖出来,起初用扫帚,最后做饭用的锅铲也赔进去。穿好围巾手套便相携去zoology museum打工,戴着口罩把盛满鼹鼠标本和福尔马林的玻璃瓶搬来搬去——陈年积灰比化学物质更有害。赵启平从蓝色布料上方露出一双眼睛,他有的是自知之明,很知道自己如何最能撩人,所以格外爱用无辜神色充当语言,直接导致女馆长把他们的工资从每小时五美元提到九美元。


凌远揶揄他闲不住:“你是不是给女同学发个邮件都要写得跟简奥斯汀小说里头说话似的?”
赵启平把他的四十五块钱塞给他,没好气道:“那也是帮她们给你写情书。”他扣上帽子,像只毛狐狸一样窜进外面的雪地。
“什么情书?”凌远沿着他踏出的一行凹陷从后面追上来。
“那个叫海伦格林的?”
“你认识她?”
他展颜,反问:“写得好不好?”
“‘我向你索取的报酬,仅是要你做一个忠实的情人',”凌远闭着眼默背,“这引用不太符合你风格。”
“——做一个真正的情人。”赵启平跟他咬文嚼字。
“我以为你信实用主义。”
“那做一个持久的情人?”
师兄失笑,劈手要拍他后脑勺,他团起一把雪糊过去,没打中,雪球嵌进松软洁白的地面,凌远还没怎么样,他先乐得栽在地上东倒西歪滚一圈,把自己羽绒服毛帽子变得fluffier。

晚上回去自然要开火做饭。赵启平入住JHU宿舍两周,拉火警的频率以可感知的速度上涨到了隔天一次,每次都是饭点。小赵同学做饭先天缺根筋,切菜的步骤尚能用理论知识应付,到了煎炒烹炸就只能凭缘分,加上屋里配的抽油烟机已接近寿终,锅一冒烟警报器就能开始鬼哭狼嚎。


后来警报一响楼里的人都纷纷往下跑,只有师兄逆流而上去敲他的门,门里永远有焦糊的味道和一只炸毛的赵启平。他蒸个虾饺都能搞起火灾,于是逐渐演变为去凌远房间蹭饭,再后来凌远申硕博连读套磁套得心无旁骛,他就去学校旁边的茶餐厅驻唱,香港老板人好,除了管饭还能外带一份儿回去。有那么一回赵启平晚上回去的时候撞见凌远在宿舍楼下抽烟,火光明灭之下那两片唇是个诱人亲吻的形状,他不能自控地靠过去,从他指间把那根燃掉大半的烟抢过来,带着堪称纯洁的表情轻轻吮上一口。









被application虐疯,想谈不带智商的恋爱。
#为攒人品,不再发刀


All that I ask of  you in return is that you will be a true lover. 

True的译法大概有歧义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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